奇妙随想

我睡在宿舍的床上,周遭突然开始吵闹起来,我睁开眼,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陌生的课桌上。我慌忙起身,感觉身上没有什么异常,两个肾也还在。但是眼前出现的却不是我熟悉的大学校园,而是一个典型中国式的中学教室。而我,正坐在这个教室从左往右数的第三组第四桌右侧的那一桌。

身旁净是一些中学生模样的学生,此时大抵是下课时分,他们正在畅聊,没有人注意到我的突然出现。

突然,我的同桌(当然,我和他也不认识)发现了异常,“你不是我们班的吧?”他如此说道。“是的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回过神来我就在这了。”我如此回答。同桌似乎有些兴奋,拉来了他的几个朋友,他们讨论一阵后达成了一致,我确实不是这个班级的成员。(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又突然成了这里的学生,必须在这里学习)他们随后又把我称作“荣誉班级成员”,嗯,不错而又怪诞的代称呢。

我看到周遭的同学(由于都是班级成员,暂且可以这么称呼吧)都在写些什么,不知道是写作业还是补作业,由于某种奇怪的本能,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写。我学着他们,掏出课桌夹层中的作业本,翻开一看,这个本子的一部分已经被完成,它的原主人似乎也总是按时完成作业,再加上教师的批改都附有日期,我得以轻松找到现在该写的位置。

说是“作业”,以我的经验来看倒不如说是某种游戏或者是娱乐项目,或者更类似于我以前见过的涂色游戏。在这个作业本的每一页都印有一些奇怪的图案,而学生要做的,就是用不同颜色的笔将这些图案的空白部分填满。在填满的过程中,也需要时不时地写一些文字,但涂色的部分还是占大头。

我做到一半左右的时候,上课铃响了,是我非常熟悉的理查德·克莱德曼的《童年的回忆》。我准备收起作业,毕竟上课补作业还是不太好,但看到周围的同学们并没有消停的迹象,似乎并没有听到上课铃声,我估摸着这个老师应该是属于管得比较松的那种,再加上这个作业虽然不咋需要脑子,但挺耗时间,我决定一边做一边听课。

这节课是语文课,按理说语文教师应该对所教的班级很熟悉,但这位老师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突然出现。他讲课过程中,课堂上吵闹不断,他却毫不在意。他尝试提问,却没有人愿意回答(毕竟根本没有人听),他提问几次无果后,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,指名叫我回答问题:“‘荣誉班级成员’同学,请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。”,被突然叫到,我有点慌张,我周围的同学也稍微安分了些。这位老师为何会知道同桌给我起的绰号,让我有些在意,我想了想他的提问内容,和我仅存的对中学语文的知识完全打不着杆子,但还好刚刚稍微听了点,勉强能回答一些。同桌本来就对我自己完成作业这一点感到惊讶,我顺利回答老师问题这件事让他对我有了个奇怪的印象:我是个学霸。

下一节貌似是历史课,我刚刚把作业写完,兴许是因为周遭的同学过于活跃,竟没有发现教室后边居然紧挨着一个运动场!我人都看傻了,老师在讲台上讲课,一些同学则在运动场上摸鱼嬉戏。

我看着几个互相传接篮球的女生,想起的自己选修篮球的时光,不禁看得入迷。台上讲课的老师却有些不解风情,突然提问:“‘荣誉班级成员’同学,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:亚历山大法典颁布于哪一年?”这个前所未闻的问题明显超出了我的知识储备,我只能尴尬地回答“不知道”。老师也不作责备,继续讲课。由于突然被提问,我回过神来,决定还是稍微听下课。老师虽说是在上课,却只是在念着PPT,语调又十分低沉,让人没有听下去的欲望,但我看着PPT和课本上的内容,却宛如天书,和我中学时的所学完全不同。

下课铃响了,老师也草草收尾,宣布下课,我不知突发了什么恶疾,走到那几位互相传接篮球的女生,想要指导一番。虽然我在几年前选修的篮球课上成绩不错,但毕竟也过了那么多年,没有多少记得的东西。怎奈大话放出,我只得硬着头皮参与进去。不知怎得,我一个手滑,传来的篮球砸到脸上,把我从床上惊醒。看着枕边还未响起早铃的手机,看着昏暗的宿舍,我又昏昏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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